如此栩栩如生的胎记。有了这个胎记,不怕你家人认不出你!”
厉无咎沉默着并没有回应。
家人?何为家人?
表面兄友弟恭,背里却用尽心机使劲手段,不惜残害手足,这样的家人还能称之为家人吗?
不再去想这些痛苦的事,厉无咎问北宫珺道:“你也是一个人出门在外吗?家里人怎么能放心你一个女子出门在外呢?”
听闻这话,北宫珺蓦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你是谁?”
“看出你是女子跟我是谁有关联吗?你怎么如此紧张?莫非你是逃婚出来的?”
北宫珺暗松口气,信口胡诌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是逃婚出来的。我娘病故后我爹要我给一个死了八个老婆的鳏汉做继妻,听说那人心狠手辣,那八个女人都是死于那鳏汉毒手,我不想成为第九个,所以从家里逃出来打算去投奔在安北都护府当将军的舅舅。”
厉无咎忍不住轻扯嘴角,却扯痛了伤口。他已经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三皇嫂无疑,想必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不啻于自己,否则一个深宅大内的妇人如何这幅形容流落在外。
眼看腊月将至,北宫珺在蒲州城的小客栈中住了将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