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竟然都红了。
北宫珺倒没意识到厉无咎的窘态,挫败的问道:“我扮男子就那么不像吗?连个孩子都能发现!”
厉无咎声音颇愉悦道:“这个能不能发现跟每个人的洞察力有关,或许那孩子能看出来,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只是以后别再那么刻意的往脸上抹那么厚的锅底灰了。”
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气的人肝儿疼。
连日被追杀哪还有功夫往脸上抹锅底灰啊,这还是离开蒲州城时将脸涂黑的,这些日子以来,能有功夫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唉,这日子过得实在太惊心动魄,跌宕起伏了。
这个名叫高唐村的小村落背靠雁宕山,雁宕山东西长三百余里,横跨两个州郡。南北纵深百余里,一直向北跨过雁宕山,再走二百余里便能到达安北都护府。
厉无咎伤口只草草的敷了点创伤药包扎了一下,眼看年关将近,北宫珺便决定在高唐村过了年再出发,这期间 正好可以让他养伤。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落脚,也是因为这里绝佳的地理位置,若再有人来追杀只管往雁宕山跑,雁宕山危峰兀立,林深草长,地形复杂,最是便于隐藏踪迹。
北宫珺很快便租赁了一处干净的农家小院,据房东说是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