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花盆中的花株有人为精心的照料,却不似长在空旷之地的花株那般肆意开放,生机盎然。”
“殿下高见!”
厉无咎听到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挑高眉头,“似乎北宫小姐很是不以为然呢?北宫小姐有什么高见,不妨畅所欲言!”
北宫珺笑笑道:“我就是一个庸俗之人,哪有什么高见。只是不知道殿下从哪方面看出我是一个不屑于礼数的人呢?我自认为自己还是知礼懂礼的人,虽然我的礼数有些差强人意,不过比起茹毛饮血,只靠本能行事的兽类还是要好的多的。”
说完又是一阵后悔,光图嘴上痛快了,这不是在把六皇子比作兽类吗?万幸的是没有将兽类说成畜生。
北宫珺只觉得后脖颈子一阵凉风吹过,觑了厉无咎一眼,果然见他满脸不悦。一缩脖子,讷讷道:“我,我不是说你是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守礼也好或是不屑于礼教也罢,凡事要有个度。岂不闻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过刚易折,过柔则靡。我觉得世间最难把握便是分寸二字。”
看北宫珺慌张辩解的样子,厉无咎竟觉得心情舒畅,可却故意佯装愤怒,道:“你既知礼懂礼却又拐着弯的骂孤,好大的胆子!”
北宫珺顿时觉得头脑中雷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