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年冬天十二月中下旬,沟里的天嘎嘎冷,板夹泥房子外边,下着鹅毛大雪,北风吹的嗷嗷叫,积雪厚的地方,三尺,薄的地方一尺,街道积雪五六十公分。
放寒假了,不幸的是,徐老二发烧了,躺在炕上,迷迷糊糊,身上烫的像火炉,爸爸出差了,妈妈补面袋子没回来,哥哥跟个傻比似的,根本不管着碴子。
只顾着和他的同学在西屋玩。徐老二病情也来越严重,奶奶在医院输液住院呢。
徐老二觉得天旋地转,想吐吐不出来,想叫人一个没有,不是没有,而是活人,在西屋玩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徐老二感觉,就要死了,这时候,妈妈下班了,她早上三点钟起来,做豆腐,豆浆,卖油条,紧接着,八点钟上班,补了一上午的面袋子,本身已经没什么精力再去管孩子了。
一进门,我喊了一句妈,我难受,我妈到我身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心急如焚的说,咋不叫你哥哥去喊我呢。
我说,喊了没人搭理我,我妈二话没说,立刻背着我快步,出了屋子,把我放在飞鸽自行车后架子上,推起自行车往医院走,回来时是顺风,去医院是顶风,风速很急,风力大概是七八级,我妈想骑上车子,可是根本就不可能,脚下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