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替他擦着药,便叮嘱:“别碰到水,不然容易感染。”
他嗯了声,靠在沙发背里的身体稍显僵硬。
摸了根烟想点,秦悦说让他少抽点,祁北伐捏着烟蒂没吭声,垂下的眼帘,长睫在下眼睑里投出一片阴影。
明明该是最亲密的人。
彼时,他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处理完伤口,秦悦就说:“明天我再帮你上药,你自己也注意点休息。你真想离婚,等我适应了,我会跟你离的。我虽然舍不得,可我秦悦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毕竟跟我在一起,你也没开心过。我给你带来的都是麻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我认真反思过,我这种人,确实不合适结婚,不合适给人当太太。”
“可是祁北伐,这么多年了,我没怎么对你好过,让你开心过,反而把你本该完美顺遂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鸡飞狗跳。是我毁了你的生活,毁了你应该幸福的人生。即便离婚,即便不要我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真摧残坏了,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男人深深地凤眸复杂。
秦悦呼了口气,露出轻松随和的笑意:“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你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