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太太,难道您之前也得过这种病吗?”任苒像是无意提了这么一句。
凌呈羡握着筷子的手微紧,厉太太得病的事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厉家背景特殊,当年救她命的骨髓又来得不明不白,所以厉先生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多提。
他面色有些防备,厉太太倒是磊落的很,“是啊,三年多了,那时候我几乎都能摸到死神的手了。天天害怕地不敢睡觉,生怕眼睛一闭起来,我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话说到一半,忍不住哽咽出声,厉先生忙抱住她,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肩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想着呢?”
“才三年啊,我估计到我死的那天我都不会忘的,你看我那会故作坚强,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躲起来在哭。”
凌呈羡再也吃不下一口东西了,厉太太的回忆就等于是任苒的映射,不,任苒比她要惨多了。
厉家给了她最好的陪伴和医疗条件,可任苒什么都没有。
“真的,多亏了四少。”厉太太端起手边的酒杯,“我敬你。”
凌呈羡这会像被人丢在了烧烤架上一样,他面色绷得很紧,“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言谢。”
“厉太太那会病得很重吧?最后是怎么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