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瘫坐在地上,缓了好几口气,这才跟活过来似的看看周围。“安然,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
任苒喉间轻滚动下,没说话。
沈琰看她的眼神,活脱脱能将她剐下来一层皮似的,“他说你是他太太,可你分明说他是神经病,让我什么都别信,你现在为什么又跟他在一起?”
任苒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沈琰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她只管暂时沉默。
“你病没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有丈夫?我把你救下来的时候,你昏迷不醒、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被树枝撕成一条条的,全身上下都是伤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有丈夫呢?啊?”
凌呈羡眼角轻跳下,他和任苒都有不愿且不能被触碰的伤疤,他藏在心底最痛的那道口子,就是她失踪的那三年。
任苒心想着,她应该配合一下沈琰的。
“你住口!”任苒情绪激动起来。“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沈琰神色颓然,浑身都湿透了,他战栗着缩紧肩膀,“医生说你活下来不容易啊,命大。可很快又说你命不长久,原来是得了绝症。”
阿列抬腿朝着他后背猛地踢了脚,“谁让你说这些?我让你说的是,你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