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看到门口空荡荡的,凌呈羡果然是走了。
任苒怔怔地盯着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刚才是说着让他走,但没想到他真的说走就走了。
她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里,但给人看病和自己躺在病床上是不一样的。
任苒痛感再度加剧,双腿蜷缩起来,当年独自抗病的孤独感和恐惧又跑回来找她了。
点滴掉的很慢,任苒拉高被子想要蒙住脑袋,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可还是又闷又热,鼻子里塞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凌呈羡回来时,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他推门进卧室,任苒还是背对他躺着,显然还没睡着。她听到声响用手使劲在眼睛上揉了几下。
她不知道进来的是谁,刚换过点滴瓶,应该不是护士。
进来的人将手里拎着的青菜粥放到床头柜上,任苒眼圈还有些红,“谁啊?”
“除了我还能有谁。”
她转身看到凌呈羡在床边站着,她刚才显然在哭,眼眶通红不说,就连鼻子都是红的,这会眼角还挂着泪珠。
“我才走出去多久,怎么哭成这样。”
“你眼花了吧?”任苒一开口就露馅了,她赶紧轻咳声。
凌呈羡没忍住,抬起手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