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匀颂这会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任渺说的那句话。“你说凌呈羡的父亲要是死了的话,他跟任苒之间还有可能吗?他吊着一口气,就意味着凌呈羡和任苒之间也只能这么吊着,你甘心吗?”
夏匀颂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她自己都吓了跳,她怎么敢有这种想法呢?
可对于植物人来说,死了不就是一种解脱吗?
再说,植物人不会反抗,不会叫喊,死了就是死了。
屋外传来敲门声,蒋龄淑回头看了眼,“谁啊?”
“太太,有份清单要您过目下。”
蒋龄淑站起身,冲夏匀颂轻说道。“我马上回来。”
“好。”
她起身往外走,拉开房门跟外面的佣人在说话。“之厦不是在这吗?你找她也一样的……”
“她说一定要您过目……”
夏匀颂上前了几步,她来的路上也想过了,她没有必要杀人的,凌呈羡对她时而冷淡时而亲密些,她总不至于为了让他和任苒之间彻底有个了断,就要去动杀心吧?
可任渺的那句话完全左右了夏匀颂的情绪,她垂在身侧的手掌尝试着想要往前伸。
她手指碰触到凌征的脸,夏匀颂紧张地想要往下捂,可她好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