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躺在大床上，像是放弃了反抗，两手摊在身侧，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他们还好吗？两个都活着是不是？”
这已经成了凌暖青唯一的奢望。
凌绍诚听得心里发酸，如果让她现在就做出选择的话，她定会毫不犹豫选她的父母。可他陪了她那么多年，这点情分她怎么就不念呢？
“都活着，放心。”
“你见过他们吗？”
凌绍诚不想继续这个糟心的话题，他知道说再多软话凌暖青都听不进去，软得不行他就只能来硬的。
“你要是真想见他们，就好好表现，今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凌暖青转过身，将身体缩成一团，声音小小地问道，“怎样才算好好表现？不主动找凌太太的麻烦，被她挑衅的时候要谨记身份，不冲撞，从此以后尽量避开她走，是吗？”
凌绍诚抬下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但最后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凌暖青说的每句话似乎都对，她也只有那样做了，才能避免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是。”
她将原本抱在身前的手抬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沉闷的从指缝间传出去。“好。”
凌绍诚兜里的电话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