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关闭声传进凌暖青耳朵里,倪蕾弯下腰,透过玻璃拉门观察着凌暖青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真好看啊。
她就喜欢看凌暖青这样,“看你的腿,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吧,到时候掰都掰不过来,你说凌绍诚该有多心疼?”
凌暖青的声音被关在里面,显得无助而虚弱。“放我出去。”
“我就想看凌绍诚痛入心扉的样子,我就想看他有没有心!”
凌暖青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恐惧来形容了,这跟活活将她埋在这又有什么两样呢?
不,应该是更可怕的。
凌暖青全身湿透,被藏在零下一二十度的密闭空间内,她冻得体内的血液都在凝固,全身的骨髓都在疼痛呐喊。
倪蕾手掌拍着玻璃门,“你可别现在就撑不过去,我还没欣赏够呢。”
无尽的恐慌压过来,凌暖青甚至不想这样清醒,她一点都不想去面对濒临死亡的恐惧,她怕,真的好怕。
她还有儿子和女儿呢,她要是死了,聆聆和言言会伤心死的。
凌暖青在冷柜里扭动着身体,她双手在身后撑了下,用额头撞向玻璃门,可她没法将它拉开,就这么一扇扇小小的门,她拉不开啊。
倪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