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去顶着。
他肩膀用力地抵抗着车头,明知以卵击石,一个个画面血腥而真实地冲击着凌暖青的眼眶,她想要闭上眼,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倪父失去了理智,用力地击打着方向盘。
刺耳的声音欲要将人的耳膜给击穿,凌绍诚身子弯折过来,几乎要被车子卷进轮底下去。
“把倪蕾送进监狱的人,是我,害得倪嵩昌锒铛入狱的人,也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了。”
倪父听到这话,悲痛交加,“我女儿又有哪里对不起你,难道今天这样的下场,是她活该吗?”
凌绍诚喘着粗气,右侧的轮胎已经抵到他的腿,只需要油门轻踩,就能碾压过去。
凌暖青在树干上用力地挣扎,可她没法挣开,她跟疯了似的在使劲,麻绳勒紧,一道道犹如扎进肉里面。
凌绍诚回头看她眼,“暖暖,别动。”
“我说了,你走吧,算我求你行不行?”
“凌暖青,”凌绍诚忽然连名带姓地唤她,“我给了你凌这个姓,就要一辈子守着你、护着你,不是光给你吃饱穿暖就行的。”
凌暖青低声啜泣,哭声夹带着风的呜咽传进耳朵里,她双腿虚软,整个人被架在那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