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你在这儿见过的最残忍的事,是什么?”
蒋修知声音很平淡,他好像天生就具有这种笃定和冷漠,这是打小被磨炼出来的。
“有个人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被拖出去时就疯了。是真的疯了。”
“那为什么还要进来呢?”
蒋修知倒了一杯水喝,他倒是不怕这儿的东西不对劲。“自然是因为有所求。”
楚絮时不时地看着时间,她坐得腰都酸了,天也越来越晚。
她起身往外走时,蒋修知没有拦她。
楚絮经过旁边的房间,她目不斜视,但一阵阵声音还是钻进她耳朵里。
就像蒋修知说的,有些人喜欢玩,白天被刻板的形象压制着,到了晚上才能为所欲为……
她从楼上往下看去,目光扫了一圈后,定格住了。
楚絮真的看到了曾彭泽的身影。
他赤着上半身,被人一拳打中胸口,他没有还手,脚步趔趄着后退。
打人的男人带着拳击手套,一个侧身,楚絮看得清清楚楚,正是沈嘉许。
他脸上的笑趋近变态,他不打曾彭泽的脸,专门往他身上攻击。
沈嘉许手法看着很专业,像是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