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跪着,守在东苑门口将近一宿,临近破晓的时候,终于还是撑不住,陌染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被刘莹和碧落扶回西苑的时候,陌染身子微凉,衣服都带着一夜更深露重的潮湿感。
她额头发烫,隐隐有些低烧,高彻自从以侍卫的身份入驻西苑后,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从门口进出。
今日他从外面请了个大夫回来。
隔着白色丝帕,大夫在为陌染搭脉,手腕传来丝丝滑.腻的凉意,床上的女子微微睁眼。
见陌染醒了,刘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小姐,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无妨,只是有点累。”
语罢,她就想起身,却被床榻前的大夫制止,“你还在发烧,还是先休息为好。”
陌染听大夫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又凝着面前的人看了几眼,惊讶出声,“周叔?”
戴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笑笑,随后起身,“是我,没想到你眼力挺好。”
“你怎的这副打扮?”面前的男子穿着朴素,纶巾扎发,戴着个黑色小帷帽,眼角还有些刻意弄上去的细纹,面颊还有大片的老人斑,佝偻着身子,活脱脱一个六十多岁行医济世的民间大夫。
周青时又给她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