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仰面固定在了烟囱内部。
此时琴酒和伏特加已经走了,而酒窖的门已经被枪打坏,无法再合拢,可以随时从那离开。
但雪莉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指后,却没有下落、丝毫没有考虑过要从大门逃走——她担心琴酒或者伏特加还没有走远,或者半路想到什么,再回酒窖杀个回马枪……那样就全完了。
还是辛苦些,一口气爬到屋顶吧。
这么想着,雪莉打算挪动手脚往上。
然而这时,她背后一紧,忽然有人从下方拽住了她的衣服。
凭空出现的人和手,让雪莉猛地顿住,她刚刚有所缓和的心跳再次陡然剧烈,背上沁出大片湿润冰凉的冷汗,脑中则控制不住地浮现出琴酒一只手抓着她、另一只手举枪露出森冷笑容的模样。
不过,还没等脑补的恐怖画面变成动图、延续绽开血泊,下方响起一道略显空灵、辨识度很高的嗓音:“松手。”
……不是琴酒。
是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灰原哀呆滞片刻,尽力半转身体,低头向下看去。就见一个一身黑裙、头戴黑色宽檐帽的人正仰头看着她。
黑衣女人表情平淡,但眉目柔和,气质温柔。在光线昏暗的壁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