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俞非晚再一次看向沈天翌时,脸上的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她似乎是在开脱沈天翌,但倒更像是开脱自己,“从我们相识相知以来,痛苦多快乐少,我现在所能回忆起来的我们相处的日子,从来都是争吵居多……或许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而已……既然是错误的开始,那么也就没有进行下去的不必要了。
“再过两日你便要重返中原,此生我们或许就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虽然你们的相识是个错误,但我不想分开的时候还闹得这样不堪……我一直很感激你,感激你曾经帮助过我。我喜欢我们可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而不是互相怨恨。”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说得倒是轻巧。往后的日子没有了她,他哪里来的欢又哪里来的喜?沈天翌笑得有些哀伤。
想到往后的日子,她在别人家里相夫教子,在别人身下承欢纵乐,他简直嫉妒得发疯,痛苦得要死去。
他不敢相信没有俞非晚的漫长日子里自己该如何渡过。他做不到像俞非晚这样坦然,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对待他,把他弄得心神不宁之后潇洒离去,徒留他一人饱受煎熬。
“俞非晚……”沈天翌恨恨的开口,他心里已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