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倾轻蔑的笑笑:“皇姐不是说单于会定下一任继承人么,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难不成单于告诉你的。”
定安并未因为夜云倾的冷笑有任何的不满,在朔北这么多年,为了在这片草原上活下去,她不得不让自己快速的成长起来,朔北草原上的烈风早就将将她的性子磨平了。
“我安插在大君帐里的眼线听到大君跟合答吉与大祭司说想要让达翰尔做继承人。”
夜云倾盯着眼前的案几,心中思虑:“所以你是什么意思,想要让孛铎儿跟达翰尔争吗?”
孛铎儿是定安的儿子,是定安来到朔北的第二年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儿子。
“不。”定安盯着夜云倾说道:“孛铎儿才十二岁,没有封地,没有牛羊,达翰尔和柯由斤都已经是成熟的主君,各领一部,孛铎儿绝不可能竞争的过他们,我想要你回去以后,请皇上在单于之位更换的时候,将我和孛铎儿接回去。”
夜云倾眯了眯眼,向后随意的靠在靠椅上轻笑道:“就算孛铎儿不能跟他们竞争,成年之后也能做一个万世不易的汗王,你就是汗王之母,一样能受万人敬仰。”
“你会留着一个一半汉人血统的兄弟做你的威胁吗?”定安有些急切的说道:“达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