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磕在地砖上,不断祈求父亲,求他去看一眼母亲。外面雷声轰鸣,终于那块象征通行的令牌被扔在他面前积洼的小水坑。他如获大赦般捡起令牌,千恩万谢的磕了个头,跑回到母亲的院子。门卫看了一眼令牌,终于放他回去,他冲进屋子里。
屋里安静的可怕,他满身污泥,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头发滴下来,在脚下汇成一条小小的水流。他一脚一个泥印走进母亲休息的内阁。香炉里的香安静的烧着,一缕乳白色的细烟曲折而上散到空气里,母亲安静的躺在床上,像一朵轻盈的羽绒。
他开口唤了一句:“母亲。”
母亲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应他,迎接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站在那里,不敢走过去,他害怕现在心里想的事都是真的。
他站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母亲的面容平和,只是更加苍白孱弱,但依旧美丽动人。他伸出手,握住母亲覆在被褥上的手。手上传来僵硬的触感和冰冷的温度将他鼓起的勇气击的粉碎。
冰冷的刺痛感传遍四肢百骸,胸口像被刺了无数刀,他想吼叫想大哭,可他的喉咙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巨大的绝望感漫过他的头顶,他如同溺水的行人,连呼吸都刺痛,他缓缓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