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栗氏一回到府里,便招呼大夫来给宁朔看病,即便大夫确保宁朔的身体没问题,她也不敢放心,然后怀疑是不是自己只抄了一遍经书,所以菩萨真的怪罪了。
她吓得不行,当即就要去佛前叩拜三天,宁朔便赶紧拦着她,这般那般好说歹说,这才让她相信他的身子没事。
但栗氏还是纠结那一个问题,“为什么会突然痛起来呢?”
宁朔:“许是最后一丝病痛被菩萨带走了?之后便再无病痛。”
栗氏听了这话,倒是松快一些,这也说得通的。她还道:“你与从前真是大不一样了。”
从前的他,因为家里有兄长和父亲的聪慧压着,显得他特别的笨拙,便一个年少之人,却暮气沉沉的,即便笑起来也是低敛的笑,不如现在稳重自信。
他现在看起来……看起来很可靠。
栗氏既心酸又心慰,道:“你之前不容易,本是好生生一个孩子,比上不足比下却是有余的,但生在咱们家,普通就成了罪过一般,我便总担心你。如今你瞧着是开窍了,聪慧了,能言善辩了,还知道用话来劝我,不再是以前的沉默不语……你变了很多,我知道你以后会很好,我也为你骄傲,但我这心里,不知为何总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