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连同宁朔一块一直被关着,大半个月后才判了斩立决。
冬日的雪还没消,随家人的血却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所有人死了,没有人幸免。
除了他。
宁朔深深吸一口气,将窗户关上,又走回床上睡好。他依旧睁着眼睛睡不着,想的还是随家冤案。
他要是想要沉冤得雪,必然是要找到证据。比如,二叔贪污的真相是什么,比如,小溪妆那一百万两官府底印的雪花银是如何藏进去的,又是如何来的,还比如,随管家……为什么要背叛父亲。
一桩桩一件件,四年前他在牢狱的时候没想清楚,如今再回京都,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这般熬到黎明,终于了一丝睡意。迷迷糊糊之间,他又想起了太子……
太子竟然去大雄宝殿寺里给他点了长明灯。
真是可笑。
怎么,是胆儿又小了起来,怕他的冤魂不散,从岭南到京都来报仇?
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栗氏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宁朔有些恍惚,连忙起床叫人进来,栗氏见了他脸色苍白,知晓他应该是很晚才睡,便很是自责,“还是不该叫你来管的,瞧瞧,瞧瞧,你自己先病起来了。”
宁朔:“母亲,我没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