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便想着,那就给他热热闹闹,光是舞龙舞狮我就请了十八个,还搭了戏台子唱戏。”
岭南有给逝者家里唱戏的风俗。
唱了七天,老人孩子不用喊也来了,家里日日是人满的。
先生要是在天之灵,魂魄还在,必定是不会再孤单了。
——孤孤单单来的,总要热热闹闹的去吧。
想到这里她又要哭了,便抿唇抽了抽鼻子,小颤音抖啊抖:“异乡客,他乡魂,哎,最终也没送先生回归故里。”
宁朔眸子柔成了春水。他想,这定然上天垂怜,才让他如同枯木一般的年轮里,在春日里碰见了宴铃。
他轻声开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般大的丧事……你先生定然也没想到自己能办这如此盛大的丧礼……他会感激你的。不要哭,知晓你如此挂念他,他也会欢喜。”
盛宴铃便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般说着说着就哭,未免又成了先生口中的爱哭鬼。
但她不知道怎么的,对着表兄,她就总是会想起先生,如今还有很强的欲望跟他倾诉先生的一生。
宁朔瞧了出来。他有些失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只能是往前面走几步,站在廊外,靠着栏杆,侧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