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里面依旧不肯醒来。但先生从她说出“你死了”那句话开始就不见了。
伞不见了,雨靴不见了,琉璃花灯也不见了。
雨还在下,她被淋湿了一身,坐在青石板上哭。
哭了很久很久,天色放了晴,她呆呆的爬起来,明知道是做梦,却还是朝着记忆里面的小院子走去。
先生正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晒太阳。她此时好像又不伤心了,高高兴兴的跑过去,跟记忆里面的一个个画面重叠。
她坐在地上,抬起头问先生,“您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先生笑而不语。
盛宴铃有些急,她想告诉他:你叫随明庭,字兰时,你爹是太子太傅,你是东宫伴读。
你从京都来,你今年二十五了。
你不是老男人!
她嘟囔着嘴,很想把这一切都说给他听,但话到嘴边总觉得说不了。
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她生气的在喉咙上打了一巴掌,还挺痛。但脖子上的手总算没了,她气呼呼的对先生道:“先生,你好年轻,你好英俊,你是京都人人都称颂的如玉君子。”
还说,“先生,黄正经少爷给你画了一幅画,是一副城门纵马图,穿着红色的衣裳,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