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走一边关门,屋子里暗下来,灯影笼在盛宴铃身上,让她多了一层晦涩不明。
她提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景字。
景先生,兰时。
景兰时。
她看见过这个名字的。这个名字就供奉在先生的长明灯旁边,世上姓景的人少,她还特意记了记。
大雄宝殿寺里的长明灯应该是按照供奉的时间摆放的。这盏灯就放在先生的身边,是跟先生差不多时间逝去的么?
先生是三月去世的,她从岭南到京都,一共走了三月,虽然走得慢,但若是京都也有人知晓这个消息,大概也就是在五月和六月。
按照时间来算,又或者点长明灯的人不好一时半会出来做法事,拖到了六月……会不会……这个叫景兰时的牌位,就是先生的?
假若这个念头是对的,那是谁给先生立的长明灯?
她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开始剥落那些露在她面前只有一层薄薄丝的真相。
她放下笔,揉了揉头,不再继续深想。
头开始痛了。
这是一种很稀奇的感觉。她从前没有因为想事情而头痛过。盛宴铃叹口气,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发现已经开始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