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就讥讽他几句吧,这般一来,他心里也好受些。
倒是宁朔看看太子,再看看盛宴铃,眼里没有伤戚反而有一股柔和之色。
他其实看见过的。
他看见过春日。
自从他不走出那条巷子后,她就开始坐在街头巷尾,奔走在山川河流之间,为他画了一一幅又一幅画。
他在画上看见过春日里的鲤鱼破冰,还看过桃花源里的满地落英,他见过农人春耕,见过花开遍地。
他还见过花。
她捧着一怀的野花进了屋子,在他的屋子里,院子里都摆满。她说,“先生,我把春日给你搬来啦。”
所以,他不仅见过春日,他还触摸过。他的手触摸过鲜花,还触摸过她。
她是最灿烂的春日之景。
宁朔眼眸几乎泛红,刚低下头,便又听她道:“我一直在想,我家先生是什么人。”
她也没看太子,但是宁朔知晓,她在攻太子心了。
果然,只听她道:“殿下,我觉得我家先生应当是一个从出生开始就病弱的病秧子。”
她嘴角喊着一丝笑意,也不知道在笑谁。
“他全身都是病,像是去了半条命。我请过大夫,大夫却说不出什么,只说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