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这么多年,她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柔柔弱弱,看似坚韧,却委实不堪。无论是谁,都不曾真正相信过她,想过让她做什么事情。在岭南,父母和先生把她当做一朵柔弱的花,风吹不得日晒不得,到了京都,不说姨母和二嫂嫂,就是跟自己同岁的五姐姐,也是慢慢的将她看成一个碰不得的琉璃灯。
先生给她的那盏六角琉璃灯还能在黑夜里指路,她呢?
现在想想,自己知晓先生是随明庭后,也曾蠢蠢欲动打听随家之事,那时候三哥哥好似就有意无意的领着她一味的在查不雨川老大人,查睦州随家。
从那时候开始,先生就没打算让她做什么。
她苦笑一声。不怪先生不愿意她参与此事,还怕她做出莽撞之举,更怕她有伤戚之心,于是在周旋随家之事的时候,还要费心思来周旋她。
盛宴铃深吸一口气,心道:我该要好好想一想了,不然往后有的后悔。
她便朝着宁朔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三哥哥,多谢你今日的教导,我想通了好多事情,但天色不早,便先回去了。”
宁朔:“……”
就好慌。
你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又想勇敢什么?
好嘛,他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