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埋在哪里……我想去祭奠祭奠他。”
太子犹豫一瞬,还是说了实话,“在岭南。”
岭南……
那么远的地方啊。
那边临着边境,山匪也多,怎么送到那边去了,但那边听闻山清水秀,天好,兰时倒是可以在那里养病。
她忍着哭腔问,“是兰时想去那里吗?我之前没有听他说过。”
太子的神色慢慢僵硬:“不是……不是他想去的。”
这件事情憋在他的心里太久了,让他日夜受煎熬,如今太子妃知晓,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带着一种愧疚,一种心虚,一种忏悔的语调道:“英娘,不是兰时想去的……是我,逼着他往南走。”
“他只是在岭南停了下来。”
太子妃先还没有听明白,但他是如此的熟悉太子,她坐在那里,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太子,而后问:“你逼着他去的?你……你可见过他?”
太子摇头。
太子妃太明白他了,她的手捏成一团,“你可……让他自由自在过?”
太子身子一颤,“未曾。”
太子妃泪如雨下,突然走过去抓着他的肩膀,“寿客,你是不是还叫人看住他不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