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在盛宴铃断断续续的哭声里,终究不可置信的回了神。她站着,他坐着,他抬头仰望她,只见到泪水连连,只看见她哭红的眼睛。
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就那么被她看了一眼,他几乎就要跪了下去。
好似只有这般才能赎罪。
她说的一点没错,他一点良心也没有。
他喃喃开口,“你怎么……你怎么发现的——我以为你不知道的。”
盛宴铃抿唇,挺直了腰背,“我第一眼瞧你,就觉得你与先生相似,后来……”
后来,我喜欢上了先生,也喜欢上了你。
从那个时候开始,也许就已经心里有点猜测了,又或者说,因为太过于相似,有时候会把两者弄混。
但她觉得此时还算不得到要说男女之情的时候,便只道了一句,“那日,你拿着杯子给我认,我就知晓了。”
他熟悉她,她也是熟悉他的。
宁朔就立刻想起了那句“我佛慈悲”。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认出他来了。
盛宴铃轻轻嗯了一句,见他露出恍然的意思,知晓一切尘埃落定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刚要走几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