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伞,拉着行李箱,踏出了他的领地。
雨下得太大了,几乎是立刻就在她的伞面上溅起一层水雾,伴随着闷闷的劈里啪啦声。
伞还是不够大,她的行李箱大半都露在伞外,将雨点挡得四处飞溅。细细的雨丝因此落到她的手上,泛着冷白的光。
她的裤腿很快就湿了。脚下一双拖鞋踩在庭院的石板上,啪嗒啪嗒地响。但那声音与雨声比起来,似乎又太过微不足道。
这样大的雨,为什么要走呢?
下雨天乃是留客天,喊她回来啊!
霍启年心里这样想着,也几乎是急切地催促着站在门后的那个自己。
可天地间只剩雨声,再无任何人声。
那把黑色的伞撑开的小小的天地,渐渐从正门口移到庭院,又移到大门口。
撑伞离开的那个人,始终不曾回头。
有人曾经训斥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
当时不知往后事,霍启年从未想过,这话竟然有成真的一天,而且还来得那么早。
霍启年心痛难忍。
这世上大概有一种刑罚,叫一语成谶。它有一种特别的杀伤力,让你每每想起往事,似乎都能很清晰地看见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以及它们彼此通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