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踌躇的,肖亦群能够带给她的未来,和他本身的气质是一样的捉摸不定。离婚协议书压在了书桌底下近一个月,时间越拖得久,她越觉得自己在意气用事,犹豫不敢前行,干脆只在电话里问过徐清平两回:“什么时候能回趟国?”,“过年回来呆多久?”
办公间里,她和肖亦群之间开始不着痕迹的客气,即便眼神偶有交涉,一个清远一个疏离,羊肉泡馍摊上的那句般配,似乎惊醒了两人,连句再见都没有,就着急为这场来势汹涌的欲望激情画下仓促的句号。
陆琪心想,这样的领导和秘书,关系才算正常,而蒋林珊跑来这里顺了一包巧克力派,拿着文件夹拍她的屏风,低声问了句:“你们这里,什么气场?”
“老大发疯了。”
“怎么疯了?”
“客户大会后所有人都要做回访调研,还有,系统里所有的客户资料全都手动更新一遍。他妈的,2000年前的,都要我们翻出来清理。”她特意强调了“所有”和“手动”二字。
蒋林珊努了努嘴:“跟你没关系吧,不是他们捅的篓子?”西安发生的事,她也有听说,当然知道的也许比陆琪还多。
陆琪哼哼两句:“我傻啊,全部门的人都被整得要死要活,我一个人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