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接到她电话过来,仍惊讶于她公寓的杂乱不堪,衣柜门一打开,“唰唰”掉下十来件衣服,捡起来清理,结果一大半的吊牌都没剪。陆琪已经在客厅里扔东西:“妈,你看哪些用得着的,就带回去。”
陆妈看见了那几套未剪吊牌的内衣,想起国庆假期,女婿未回,女儿未去,平时问起夫妻状况,陆琪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便问了句:“清平还要多久才能回国?”
“差不多两年吧。”
“哎,新婚夫妻,也难为你们。可这样的大公司里,没点海外经历也爬不上去,等熬过这两年,他回来升总监,你也当了经理,再添了宝宝,那日子就真踏实了。”陆妈拉着女儿的手说,“琪琪,要不,你每个月把工资给妈妈,我帮你存起来,好不好?”
陆妈把她的购买欲归结于生活优渥,还有夫妻分居所带来的冷清感,可一个人若是只能在购物中得到乐趣的话,最起码,她的控制力已到崩溃边缘。
还有陆妈所不知道的,陆琪的梦魇症似乎又来了。高三下学年,她就时常夜不能寐,陆妈带着她看过不少西医中医,都认为是高考压力太大,导致精神紧张。入大学之后,这神经衰弱的症状有所减轻,但就好似行为反射一般,到了期末临考,她就开始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