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衣柜,找了套衣服出来换。她在心里喊,清平,你叫醒我啊,我陷在癔症里了,出不来。可徐清平听不到,换了身衣服就走了。
陆琪拼命挣扎,她想要醒来,她对自己说,是个梦,真的只是个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那个人在身边走动的脚步声,均匀的呼吸声,她都能感受到。是爸爸妈妈吗?你们来了,对不对,快叫醒我啊,我不想呆在这个梦里,再也不想呆在这个梦里。
没有人理陆琪,她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她睁不开双眼,也抬不起自己的手指。她开始哭,那么害怕,那么绝望,浑身都在颤抖。做梦不可怕,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醒不来才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现实中就是几秒,可在陆琪的梦癔里,那和宇宙洪荒一般久。她终于听到有人在唤“陆琪”,轻轻拍打她的脸庞,她的心一下子就放缓了。等到彻底醒来,才知道自己在半山阁,肖亦群坐在床边问她:“做梦了?”
陆琪只觉得自己死过一回,张开双手就去抱肖亦群:“是噩梦,比什么都可怕的噩梦。”
元旦后头天上班,陆琪偷懒,躲在蒋林珊那里吃她从老家带过来的酥饼。蒋林珊键盘敲得震天响,陆琪问:“你又怎么啦?”
“还能怎么?写年终总结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