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师凶巴巴的,一天到晚要我画素描,这么无趣的东西我怎么会喜欢呢。哼,真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哪里来的精力。”
“后来呢?”
陆琪望着树叶间的黄色光芒:“梦总有醒的那天,对吧。”
两人在街头转了大半天,回到家时,都有些累了,换了衣服后就这样躺在地板上。陆琪见曲静大热天从来都不肯穿裙子短裤,突然就坐起来问:“我能不能看看,你车祸受伤的地方?”
曲静喜欢看人,这会又望了她半天,看得陆琪心里发毛,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时,她缓缓的脱下了身上的运动裤。内裤遮住的地方,陆琪没法看见,但她的左腿外侧,有一条极为醒目凸起的疤痕,十多厘米长,已经过了七年岁月,它的颜色变淡了许多,却仍在提醒着,那是一场触目惊心的灾难。
陆琪手轻轻的触过,抖着撩起了她的上衣,腹部深深浅浅的疤痕更多,陆琪颤抖着声音问:“怎么会这样?”
“很平常的一个星期六。我从学校回了家,然后一家人打算出去吃饭。就在徽州路上,被一辆超速的人货车从后头给碾了上来。我妈坐在后座,当场就被压死了。我下半身卡在车里,过了五个小时,才被救出来。大腿骨折、骨盆粉碎性骨折、子宫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