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追问,婚纱订了没?叶海宁说,哦,还没有。
这多少有点意外。黄欣接着说,要不要她帮忙选款式,说了一半改口:“要不你穿aunty的,我年轻时也很瘦的,稍微改一下应该没问题。”
西方习俗,婚纱不穿新,讲究母女传承。叶海宁婉转的说:“谢谢aunty,真不用了,我过两天就去买。那件婚纱是您自己设计的,还是留给简或者艾妮好了。”
黄欣只说了一句:“你都要嫁出去了,还和我这么见外?”
叶海宁沉默两秒,再次轻声说:“谢谢aunty费心。”
叶海宁的见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尽管不到六岁,她就成为了小移民,但热情开朗的美国人民也没能改变她这一点。
自打有记忆开始,她就没见过亲生母亲,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就连姓什名啥也不知道。很小时,她就有听叶家一些长辈议论过,她只是叶增一夜风流留下来的孩子,她的妈妈是个交际花,叶家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则很好的信守了诺言,从此后杳无音讯。
不是和爸爸离婚后再嫁,更不是突遭死亡、阴阳两隔,而是一个母亲舍弃了女儿。性格纤细的叶海宁总认为妈妈有不得已的苦衷,在放学路上,她会想象,会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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