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散坐在沙发上,和陈端成隔了半个屋的距离,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任屋外云卷云舒,风起风落,两个人都陷入死寂。
天擦黑的时候,陈端成还站在窗前,黑魆魆的如同一块铸铁,郭文洋不愿再继续沉默下去,他走到陈端成身边,低声说:“阿成,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陈端成迟钝地扭过头,因为太久没动,脖子发出了轻微的“咔擦”声,他说:“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现在,宋长胜的一根小手指就压得我不能动弹,你说,我们这些年都活了些什么啊?”
他说得很慢,语气悠长无奈,英雄末路的悲哀尽在其中。
郭文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侧过来,大声喊道:“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听着难受,你若是实在不愿意和吴梦雨结婚,我们就当做从来没有发过财,没有过今天!可是,你不要忘了,今天的这一切,是你费了多少力,吃了多少苦,差点连命都没了才换来的,你要是放弃了,对得起你当年的自己吗?”
当年的自己?陈端成有点想不起来了,优渥的生活过得太久,都忘了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当年的他,在闷热的地下车库里拼装走私车,有一次在切割车门的时候,切割机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