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画的呼吸滞了滞,就看到他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温暖的黄昏里,这个她曾仰望着、期盼着,也深深爱慕着的男人,忽然就从石凳上起身,正面对着她,然后认认真真、动作标准地单膝下跪。
“菱画,”
瞿溪昂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嫁给我,好不好?”
耳边所有的声响,脑中所有的思绪,都瞬间像被按了暂停键,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钻戒,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仿佛快要停止了。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唯一的心愿只是想要走上权力的巅峰,我自私,缺乏耐心,冷血,利益至上,把每个人都当作棋盘上的棋子,包括你在内。我对你的伤害,甚至可以让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可我是个厚颜无耻的人,哪怕是这样,我还是想要强迫你原谅我,先把你占为己有,让你待在我的身边,让我慢慢弥补。”
“你还是别说了吧,”她捂住嘴笑,摇了摇头,“太不中听了。”
“我和孟方言不一样,他是因为迫不得已才对祝静说不爱她,却始终都在用生命保护着她,而我却从头至尾都只是利己主义,一直到了这一刻,这最后的这一刻,我才恍然醒悟,在这世界上对我来说,还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