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太快了,我想把这几盆换下来。”玊袅指着旁边的几盆格外茂盛而显得拥挤的花。
“我找到了,你看看这两个可以吗?”说着,舒朗便走了出来,抱着两个花盆问她。
“嗯,可以。”玊袅看了下点头。
“温茹姐。”舒朗对着温茹打招呼(舒朗的眼睛后来经过手术得以重见光明)。
温茹应了声便看见他弯腰低头由着玊袅帮他擦掉脸上蹭到的灰。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花,“谢谢你们的花,我先走了。”
又低声佯装感叹,“狗粮太撑了,吃不下小蛋糕了。”
两个小年轻倏而红了脸。
风卷起一室花香,手里的向日葵也跟着风晃了两晃。
温茹慢悠悠得走,想起了再后来玊袅主动来咨询室时讲的梦:
于黑暗中禹禹独行,步履蹒跚,以为再也走不动了,却看见天上明月皎皎,如水温柔得洒落在她的身上,那里始终有着光,照着人间烟火。
他在梦里,他清楚得知道自己在梦里。
眼前是一大片雾,他往前走,雾气便也往前走,与其说是他在主导,不如说是雾气在推动他向前走。
他看不清两边的情景,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他却没有一丝害怕,因为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