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孩子在外地,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肖华是个好孩子,只是太想不开了。”老人喃喃,眼眶湿润,忍不住又拍了拍温茹的手背,“你们这些年轻人呀,要多想开点,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都要好好的。”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是沧桑也是睿智,她的的话亲切又温和,带着怜惜与感慨。
温茹看着角落的牛奶箱,在老人的温声嘱咐下缓缓点头。
树下的小孩儿还在玩耍,笑闹声不断,阳光从树隙间落下,斑驳得映在孩子的脸上身上。
温茹回到了车上,趴在方向盘上看备忘录。
邻居眼中的怪人、何依映像里的认真寡言、孩子眼中的好哥哥、老人口中的好孩子……
是的,无论从哪里看,他的死亡都是毫无预兆。
“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场蛰伏。”
他的蛰伏是什么呢?
温茹放下手机,掉头往外开,听到喇叭声的孩子笑着冲温茹告别。
温茹也笑着招了招手,目光在大树掩映的阁楼另一处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与树下的孩子一般大小的孩子,安安静静得坐在书桌前,神色寡淡。
车缓缓调转,温茹的下一站,是肖华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