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格外珍稀。
而且,
了空想起自己幼时读过的奇闻异志:鲛人者,水居如鱼,不废织绩,泣泪成珠。生而不辨雌雄,成年后根据意愿,方分男女。
一心只想当将军的少儿郎因爱成了女儿家。
若是小师叔知道,还会坚持认为绯璃只是一时兴起吗?
不自觉间又将纸页蜷曲,指腹摊平时已有裂纹。
了空的目光从嬉笑着对弈的两人身上略过,又复安静聆听七妄的领悟。
绯璃靠在偌大的枯树下,眺望着溪水,清澈的水面倒映着她的脸,明眸善睐本是好颜色,偏偏蹙眉瘪嘴一副苦瓜像。
她看了一会儿,微微扯了嘴角,却发现这笑容愈发难看,到底是不再强颜欢笑。
绯璃喜欢与七妄待在一处,即便是生气闹了不爽也不会太久,以往冷战的时长最久不过是半日。
说不清是谁先低了头,只消绯璃讨好地笑笑多痴缠片刻,又或者七妄拿了糖果点心或者只是温和地笑,两人便会和解。
绯璃负气出门时,不是没想过一会儿七妄若是来哄她,定要多硬气一会儿才能原谅他。
但七妄没有来。
等来的是了空。
告别了了空后,绯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