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小白兔,可软了。可我生病了不能抱它了。”
他沮丧了起来。
小朋友的想法总是很多,喜怒哀乐也无常。
“没关系的,病好了便能见到它了。”男生安慰他,声音很温柔。
小男孩被安慰到了,又笑了起来,“等我病好了就把雪雪抱给大哥哥看,雪雪是我给小兔子取的名字。”
“好呀。”
后面的话温茹没有听清,她已经向外面走去,只是想着那将是个何等包容温柔的人,他是有光的。
又想起了玊袅眉宇中的破碎,温茹觉得若是那样的人在她身边,也许,她能走出来也不一定。
彼时的温茹又怎会知道自己一语成缄。
这夜里,七妄做了个梦,或者说,是有人让他入梦。
自己年少时因好奇曾问过师父为何不为他剃发,然而师父只是轻笑着抚了抚他散着的长发:“不入红尘,何以忘尘,七妄,你还未曾经历过七妄”。
七妄记忆里的师父永远慈悲含笑,那时的他不懂师父口中的七妄,也不理解为何师父语含叹息。
梦里,是那一方偏院。
木门、水缸、一株枯树。
七妄睡着,额角渗着薄汗,嘴里呢喃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