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敛眉,把玩着扳指,看不透神色。
“王爷。”
一盏茶已经喝近,门外传来声响。
“搬进来。”摄政王道。
“是。”
把铜镜搬来的人不敢妄动,铜镜依旧是灰尘厚布的模样。
半人高的梳妆台上连着的铜镜并不起眼,样式普通,上面的雕花雕工也不出挑,喜鹊缠枝的图案虽然寓意吉祥,却也常见。
摄政王撩眸看了眼姜幼胭。
姜幼胭低眉,“正是这面铜镜。”
摄政王想起那日前去教坊司寻姜幼胭时被忽略的奇特的被注视感,还有出门后遇到的那个满嘴胡言的灰袍道人。
还有那似是而非的判词:贵极煞极,求而不得。
呵。
摄政王拧眸,目光愈发冷了,“睚,把司弈请来。”
姜幼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摄政王的气质突然就变得暴戾了。
脑袋上有微凉的触感,姜幼胭抬头,姜暮笙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姜幼胭抿了抿唇,牵住了哥哥的衣角,姜暮笙莞尔。
不久,门外又有敲门声响起,却是一道阴冷的声音,“王爷。”
“进。”
“是。”那道声音应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