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半天。
袁北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夕阳下光着屁股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如果不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的话,袁北都以为这人是个雕塑来着。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被褥放到一张空床上铺好,袁北乖巧的坐在床上。
这个时候。
他久违的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所适从之感。
我在哪?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男子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寸头,人与夕阳,上衣与无裤,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融洽之感,像一幅怪诞的油画。
心里刚刚产生这种念头,袁北就差点没一个大耳刮子把自己抽过去
袁北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夕阳的光把他照的昏了头,才会让他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
不过这人……是自己的舍友吗?
带艺术家?
行为艺术者?
曝露狂?
疯子?
脑瘫?
还是报道的时候忘带裤子了?
我要不要借他一条?
持续了有个十几秒的时间,袁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