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将人揽了过来:“你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你怎么来的。”
云觅不说话,燕无归眼神复杂,眉眼松了又紧:“云觅。你得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就只有你了。如果你要再出点儿差错,我真是没办法预料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说这句话时,没什么温度。
云觅这才注意到,他的黑化值已经到达了百分之百。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数字。
“你生病了。”
燕无归下了床,腾开了地方:“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再去,看我妈妈最后一眼。”
他如今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没有温度,没有情绪的波动。麻木却活着。
云觅没敢去打扰他。
也只有燕无归知道,他蹲在冰冷的停尸间,看着遗容被打理好的母亲,牙关都在颤抖。
他本来,真的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些年他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谁,一直在苟且偷生的卑微着,他没有想过成为谁的障碍,可有些人就是看他碍眼。
他们一直在逼他。
往绝路上逼。
云觅带来的医生是极好的,九个小时的手术,他出来后还是面带笑容跟他道喜,说手术很成功。可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