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实在碍事儿,我们就把她杀了。反正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燕无归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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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有一间名满国朝乃至内外的酒楼,名为满香楼。
若说自己来过京城却不曾去过满香楼,那一定是白来国朝一趟。这酒楼的背后是朝廷,数不清的御厨从这儿被邀进宫。
满秀便是在这儿约燕无归见面的。
满香楼最好的包厢里,琵琶小曲期期艾艾,红纱后美人扭着腰跳从宫内流传到民间改编后的惊鸿舞。少了几分挠人心的暧昧,多了不染世俗的仙气。
满秀正跟随她一同前来的奴仆议论着国朝的繁盛,以及这里女子的矫揉做作,难怪拉卡会被捧起来。人嘛,都图新鲜。门被叩响了两声,琵琶曲倏然断了。
子矜垂着头推开门,跟随在她身后的燕无归一身的贵气。
满秀差些都认不出来自己的侄儿。
如今的燕无归可不是大漠那时在沙漠摸爬滚打的糙汉子了,他现在举手投足都是大户人家该有的优雅,步步生香。那袍子的面料在阳光下如同咔圣湖被风卷起时湖面上荡漾的波光,脂粉铺盖着他唇红齿白,眉梢弯弯,头上的玉坠红宝石步摇随着他的步子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