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归倒是睡得沉,似乎是很久都没睡过的样子。云觅细细看时才发现他眼圈泛着黑,就算在深睡状态依旧偏执地不肯松开扯着云觅的手。
一时间想要问问上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最后都湮灭在口中。
他似乎真的很忙。
忙到云觅一早醒过来时身边都是冷的,床头柜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便利贴上面写着一道电话号码以及其他联系方式。
如果不是这些,云觅都要认为这是个梦境。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燕无归想把人作死的程度。
云觅也没什么好搬家的,她是个庸俗的人,且没有原身那么多的执念,对于这地方的东西她真没有太多要带走的东西。除了那台电脑。
原因简单,它很值钱。
云觅一出门就看见蹲在楼梯间的薄谨言,昨晚燕无归就蹲在这个地方。
薄谨言不抽烟,可他脚下有一地的烟头,凌乱地又不容人忽视的。
“没上学校?”
云觅抱着电脑包,客套客气了一句,原本垂着头的薄谨言仰头时眼眶都是红的,里面布满了血丝。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要走了,不送送我?”
云觅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