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那只晒得发黑,腿毛浓密,粘有沙子的脚踩在缆绳上,昆西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下,高瘦黝黑的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带着一身海腥气,不修边幅,头上戴着顶帽子,手中捧着一本记录本的男人缓缓道。
“你干什么?”踩着缆绳的男人用尖细的声音回应:“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靠岸的?你们交了泊船费了吗,如果没有,就把你这条该死的肮脏的绳子给我解开!”西法正在搬酒桶,听到声音,朝码头上看去。
看到昆西放开了缆绳,但却握紧了拳头。他连忙放下酒桶,跳上码头,抢在‘暴躁老哥’发作前,朝那个男人微微鞠躬。
“尊敬的大人,请你原谅,他只是一个工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尊贵如你,想必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西法感觉到后面响起昆西剧烈的呼吸声,知道‘暴躁老哥’现在恐怕已经想揍人了,而且最想揍的那个大概是自己。
如果可以,西法也不想插手昆西的事,但他放任不管的话,估计晚上他们就可以在破浪号上看到臭着一张脸的船长了。
“呵呵。”大概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称为‘尊贵的大人’,这个应该是船事官的男人笑了起来。
船事官的工作是负责登记码头船只进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