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头骨制成的灯。
而在船上，有数不清的亡魂正挥舞着船桨，让这条船朝着凯瑟琳开来。
凯瑟琳有种直觉。
如果她被扔到了船上，或者水里。
就会成为船上挥舞船桨亡灵中的一员。
或者变成水下那众多亡魂里的一道。
无论船上或水下。
凯瑟琳都不愿意成为其中之一。
她的头发根根竖起，有所膨胀，并且在发梢浮现眼珠，或者张开了嘴巴。
她让空间涌动灰白，涌向那些捉着她的发光人形，让它们光芒暗澹，变成石头。
这灰白还向下涌动。
石化了河流，让那些浮现在水面的脸孔就此定格。
最后。
连向她驶来的船只也变成了灰白。
片刻之后。
光人、河流、船只全都消失。
凯瑟琳发现自己仍在出租房屋里。
但这座房屋里，却已经没有卡特琳娜和雷格的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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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比多斯。
两道身影在城主府一个房间里无声勾勒浮现。
正是卡特琳娜和雷格。
卡特琳娜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