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绣了一半吧。
肖贤拈着茶杯,目光垂落,道:“饕饕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刻的热度,却为了那个少年,点灯熬油的做了荷包。那个时候,我与她之间有了裂痕,她总是对我剑拔弩张,要么躲着我,冷落我,不再与我亲近。可饕饕却为了他,愿意低下头,找我请教如何绣荷包。”
他笑了笑,看不出任何的痛楚和苦涩,“饕饕以前,定是很喜欢那个少年吧。”
这话说得那么风轻云淡,顾修缘凝视着肖贤,只觉心中抽痛。他回想起那些传说,无上魔尊为妻入魔,弑神。如今为了复活爱妻,不惜以命换命,甚至更多。唯独换不来的,是她亲手绣的荷包,和爱。
肖贤虽心如刀绞,可他也不愿说,大抵是怕慕紫苏嫌他麻烦。
顾修缘继续找话安慰他,“紫苏姑娘喜欢甄子墨不过是过去,而且那时她也不知荷包就是定情信物……后来甄子墨也回来试图和她重归于好,紫苏姑娘的态度您也见到了。况且……不管是曾经的白衣,还是后来的甄子墨,慕紫苏对他们都没有对您好。”
他长舒一口气,像是叹息,但脸上还是温柔如水的笑意,眼睛里,依旧是艳凉而旖旎的清光。他摩挲着手里的荷包,十分爱怜,“是啊,饕饕对我已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