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之府,游手好闲。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寻欢作乐的高官门丝毫不知大难将至,沉溺于最后的饕餮盛宴。
大都督府前,车辇停下,踏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约莫三十岁出头,那人玉冠墨发,似是有些许胡人血统,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而细,剑眉直插云鬓,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一袭紫檀色窄袖长袍,腰上垮着蹀躞带,坠着各式金玉杂宝,脚下蹬着墨色长靴,更添得武人的几分英武,又不失潇洒清雅的儒将之风。
都督府一众侍卫簇拥上前。车辇上的一位老者道:“你们大都督又喝高了,快给他扶回去,醒醒酒。”
楚叙北抬手,一开口就是满嘴的酒气,“都别碰我……我没醉。让开,我自个儿能走。”
说着,楚叙北脚下步伐凌乱,画龙似的扭着胯,蛇形入了都督府。
府邸大门刚关上,楚叙北迷迷糊糊的双眼腾一下就亮了起来,背着手大步流星往里走去,对林副将道:“就江阁老手底下那几个老东西,还想灌醉我,做梦。”
林副将附和道:“是,您海量。不过今日您赴宴前,属下还听人说,内阁那几位还在背后议论您……”
“说我啥?你别说,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