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与我小酌几杯?”
顾修缘见了他,惨淡的神色似是染上了些微光,“自然是好,可你身子……”
“长生宫山水宜人,钟灵毓秀,又有医者妙手,身子好了许多,已无大碍,多谢顾兄挂心。”
于是,两个人席地而坐,推杯换盏。酒过三巡,顾修缘的长眸里已经起了一层淡淡的雾。
俗话说得好,酒后现形,像慕紫苏这种喝酒上头,没几杯就脸颊绯红的,是实在人。像那种脸越喝越白的,都是城府极深老谋深算。淮泽和顾修缘,都属于这种。
两个人谈天说地,聊侃人生,偶尔唏嘘感叹。淮泽提到珈蓝和洛长风时,不免伤心落泪。
顾修缘已然东倒西歪,还掏出帕子替他楷泪,安慰他,“逝者已去,生者合该好好生活,想必故人也不希望看到所爱之人因他神伤,淮泽兄万万保重身子。”
淮泽长叹,“我有时会怨自己,太过无能,只会些雕虫小技,可那有何用,依旧护不得兄长们的周全。”
顾修缘道:“哎,我可从无影宫弟子那儿听说了你亲临指点的战役,可谓出神入化。”
“顾兄过奖了,哪儿比得上你犹如神迹的坐忘论!”
顾修缘举起酒坛,同他碰了一下,“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