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换洗。看上去真是消瘦不少,似乎还发着高烧。杨季赶忙走过去,想帮他,刚碰到他纤瘦的手背,便被他用力打开了。
“宋兄,我知道你恨我们,可天上下了雹子,草木就会折腰,我只是个听喝儿的。”
宋砚不语,寒月倾度在他秀气疏淡的眉目间。楚文楼曾说他面相不好,一看就是操劳命,五官单薄,像个女人。
他闭上双眼,一言不发。宋砚眼窝子浅,年少时动不动就爱哭,现在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满心枯寂。
杨季劝他,“你一个人拦不住这大厦将倾。这又是何苦呢。书上的道理用在官场,百无一用!你醒醒吧,这天下间根本不会存在儒门所描绘的盛世!你别忘了你还有乡下的老母亲。我听说,她……”
提到母亲,宋砚慌张道:“她如何了!”
“你别着急,我听说……她被宗亲逐出乡里,不知所踪。却被长生宫的人带了回去。”
宋砚心中愧疚,又甚为感动,他这时才泪如雨下,单薄的肩头颤抖起来,“儿子对不住您……娘……”
杨季瞧了他,都心痛不已。
要怪只怪自己轻信楚文楼,牵连至独自将他养大的母亲,长生宫的恩情,他用一生都还不完。
杨季道:“